剛剛我雙眼圓睜、嘴巴開開地坐在客廳沙發上,老爸經過時熊熊嚇到,以為我見鬼了,但其實我只是在發呆的同時休息。發呆之所以名為發呆是有原因的,如果誰發呆的時候看起來很英明睿智,那...給他拍拍手。

縱然神遊物外,有時仍會被動地接收到一些外界資訊,例如電視上正播出探索《達文西密碼》的節目,我便忍不住回神憶及達文西的Vitruvian Man手稿。小時候不知道在小百科還是什麼妖言惑眾的碗糕上看到,人類為了試圖接觸外星人,固定用某種頻率朝宇宙間發射電波(或摩斯密碼之類的),且像瓶中信般在宇宙膠囊中放了Vitruvian Man和其他藝術作品,以闡述人類的身體構造。

聽起來是一件耗資/時甚鉅的行動,光是如何打造宇宙膠囊就是個問題,不過我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放Vitruvian Man不會讓外星人「小看」人類嗎?以為人類是一種很「渺小」的生物。也許外星人不會關心層次太低的議題,但身為地球人我依然頗為憂心。



Vitruvian Man手稿,你知道我在講什麼。

講到達文西,不能不提《最後的晚餐》,目睹真跡時我沒什麼特別感受,可是旁邊有其他遊客,所以我必須裝出很認真、很感動、很敬畏之體會到神聖體驗的震懾表情,而心裡則思考:「1)壁畫剝落的好嚴重。2)希望台灣的美術館可以像這裡一樣嚴格管制進出人數。3)大家都沒認真在吃飯,可惜了一桌菜。」

我真正受到感動是在西斯汀教堂,及米開朗基羅的聖母慟子像,故老弟稱我是米開朗基羅迷。可是事實上,我在教堂裡並沒有懷抱尊敬虔誠的想法,一邊覺得好美喔,一邊想:「如果把周圍的觀光客都炸掉就更棒了」,此類恐怖分子的思想不應該出現在梵諦岡。

講到米開朗基羅我又想到波提切利,他的《春》和《維納斯的誕生》帶給我不同於柳丁花(沒看過忍者龜的人是不會懂的)的震撼。行文至此,並不打算接續討論美學和藝術鑑賞云云,一方面是很麻煩,二方面是我不懂,最後是美感經驗為自由心證和個人體驗。

重點是,有本小說亦以《維納斯的誕生》為名,作者是莎拉杜南特。這本書嚴格來講和波提切利及米開朗基羅無深刻關係,不過狗血的挺好看,是文藝復興時期一個貴族女子嫁給同性戀,又搞上畫師的故事,光看封面和書名絕對不會想到內容如此驚心動魄,而且我是從圖書館借來的,分文不需,著實賺到了。真正的重點來了,書裡將米開朗基羅刻劃為一位追求藝術和人體之美的邪惡殘酷美少年,我是不知道作者哪來的靈感,或是和柳丁花有什麼深仇大恨,況且米開朗基羅的長相和「美形」的差距大概不只四百公尺。

經過推薦,老弟看完後說(有沒有發現「老弟」又來了,可見我沒什麼朋友):「沒想到國外也有邪惡美少年的市場」。

我諄諄教誨:「這你就錯了,邪惡美少年的市場一直很大,你應該關注的是『邪惡醜少年』這塊區域。你有沒有發覺,根本沒有人願意付出一丁點心力在作品中描述『邪惡醜少年』?」

他仔細想一想後道:「沒有。」(這種問題不用想太久,想太久我會很困擾。)

較之邪惡醜少年,邪惡大塊呆、邪惡醜侏儒、邪惡眼鏡仔等等皆更為廣泛。邪惡醜少年本身並沒有錯,錯的是競爭品項太激烈,如果不夠有特色,立馬劣幣驅逐良幣(我也無法確定邪惡醜少年是不是良幣)。

講完重點後,我發現本篇其實沒有重點。誠實面對自己的話,大概打到全文的2/5時我就查覺了,只是始終不願意面對真相。然而,人生無需太過拘泥於某些事情,做人不要太計較,退一步雲淡風輕、海闊天空,這是我們今天學到的課題(拈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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