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人在看,不過我覺得身為作者有責任和義務交代演技課程的後續(根本就是自己想講)!
 
 
 
我的紅天女夢徹底破碎了!
 
今天我讓唯一的學員(家父)演出「一塊臭酸的豆腐」時,赫然發現他表演「一本被多撕一頁的日曆」、「要被吃掉的蔬菜」,和「一塊臭酸的豆腐」之演技都大同小異,差別僅在於扭動程度的大小罷了(大概是波浪舞與羊癲瘋的差別)。看來當初我對他的期待太高,身邊肯演的人又太少,才會一時被蒙蔽雙眼,誤以為發掘了一塊尚待琢磨的璞玉、一只靜待大放光芒的明日之星...真是期望愈深,失落愈大啊!
 
當我兀自怨嘆時,唯一的學員惱羞成怒:「豆腐根本不是人!那要怎麼演嘛!?」(怎麼著,您現在才發現演的都不是人嗎?)。為了平息眾怒,我只好親自下場示範。

首先,應手成扇狀於鼻前搧風,面露狐疑似聞到臭酸味;次者,發現臭酸味原出己身後,則雙手抱頭,臉部扭曲猙獰,盡顯絕望痛苦貌。第一層次的絕望來自於「原來是我臭酸了!不不不不不~~老天爺您怎麼可如此殘忍!?」,第二層次的痛苦則源於「喔!天哪~~我要被丟進垃圾桶了!我走了以後,家裡的凍豆腐、雞蛋豆腐、臭豆腐要靠誰來養啊啊啊啊~~」。演技稍嫌誇張無妨,如此方能表現出一塊臭酸的豆腐面臨豆生(看到沒,使用擬人技法時,我都會注意到代詞的轉換)中最黑暗的境界時那種無以復加的哀慟與無助,有道是「小舟從此逝,江海寄豆生」。
 
當我正用心詮釋臭酸豆腐複雜的內心戲時,娘親又來壞人好事。她先是說:「它不會痛苦的,我會把它煮給你爹吃(驚)!」,又道:「這根本是抽蓄的豆腐,才不是臭酸的豆腐」此類風涼話打擊我,害我對於演技的滿腔熱情頓時沉入一泓冰冷的湖水。幸好惟有知音吾弟道:「看妳演得那麼賣力,乾脆把妳錄下來,送去台北美術館當行動藝術展出好了。」(哎呀~~真是朵可人的解語花,人家還要全球巡迴展覽喲~)
 
我的演技課程到此為止應該是正式告一段落了,一方面咎於個人道行不足,演出時每每笑場;另一方面則是奴家再也承受不了周遭冰冷如箭的眼光(別再撕扯我那肉做的心啊~~)。這次機會讓個人深切了解到,一名傑出的演員除卻自身天份外,外力的支持也是不可或缺的,當有人不停在你耳邊說「人才!你鬧夠了吧?該去吃藥了!」、「喂!不要擋住電視!」等冷嘲忍諷時,就算是梅莉史翠普、艾爾帕西諾(硬要牽拖好萊塢明星)之流也無以為繼吧(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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